【玉都文艺特刊】[报告文学]  青涩少年读书郎  文/王书成

[报告文学]

青涩少年读书郎

文/王书成

在上世纪六十年代，我从1961年秋期，入王楼小学读书，1966年6月，文化大革命运动爆发了。到1968年秋，升入本校初中部读书，1970年底毕业。时光荏苒，韶华易逝！这段岁月，是我人生的重要阶段，对于我以后的人生道路，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作用！每当我忆及少年时光的艰难与困苦，抗争与奋斗，进取与激励，我在深深的感谢那个时代所赋于我的知识与品格，梦想与追求的同时，也为获得到丰富多彩的学校教育，而心生感动，热泪盈眶得不能自己：

皓首放歌情深深，寒窗剪烛夜沉沉。

青涩少年读书郎，岁月长留苦乐欣。

（一）烛灯夜光读书郎

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小学教育，在课程设置上，初小有国语，算术（那时不称为语文，数学），品德，自然等课程。到了三年级，陆续增设有历史，地理，珠算，毛笔字等课程。体，音、美课程是各年级都有的。上课时间，每一周六天上课，星期日休息。从三年级就开始上早（两小节）自习，夜（两小节）自习了。这样，一天就有四个时段的学习时间。

每天清晨，雄鸡正在报晓，东方刚现出鱼肚白色，启明星与月光相辉映，天色灰朦朦的。学校里那个由日本鬼子留下来的炮弹壳做成的校钟，就噹，噹，噹的响起来了，划破了静寂的夜空。我闻声即起后，到邻家的同学门前，呼唤着乳名或绰号起床，背上书包，提着灯笼，三三两两的一起向学校走去。

早操后，老师往往把我们领到学校西边百米之遥的西河里洗脸，做操，健身。春秋时节，赤脚淌漾在清清的河水里，在晨曦微露中呼吸新鲜空气。女孩子们往住坐在绿茵茵的草地上，把石子投向水中，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，令人心旷神怡！

回到教室里，我们就开始早读了，有的同学还可以到门外的屋檐下背默课文。这时，老师在教室里来回走动，辅导，答疑。并且让同学们一个一个地站在面前背默课文。如果有早上不会背默的同学，老师就不让他回家吃饭，继续读书。待时间差不多了，即使不会背，也让回家。有时侯，老师也会拿起一根长尺余，宽二指的木条------戒尺，轻轻击打手心，借以起到警示作用。

从小学三年级起，我们就要练习毛笔字，有大字，小字之区别。大字，就是临帖，那时的大字本有绵纸本，质量接近于宣纸，很珍贵的。而对于我，由于迁居在西峽县蛇尾街（今双龙镇）的二爹，就是开纸房作绵纸的，每年都要拿回老家几领绵纸，或者爹上山做篾活时，带回来一些。我把一张大纸，裁成八开，装订成十六开双页面的大字本，中间能夾贴，这样很方便临帖习字。写得好的字，老师用红笔画圈。当然，看到满页红圈，爹的心里也很兴致满满的呢！

六十年代没有电呀，何来电灯？同学们常常是用一根一尺长的铁丝，串上几十个剥好的蓖麻籽仁，点燃后的烛焰，泛着幽兰色的光芒，十分好看，我们叫它蓖麻灯。煤油很稀缺，而且还把煤油说成是洋油。当时要凭计划购买，而且很贵，一般人家也不常用。煤油灯是用墨水瓶子，安上灯芯。所谓的灯芯，就是用一个小圆铁片，中间插入一个用铁片卷成的细小的铁筒，穿上丝焾，或纸焾，就成了。自己糊个小灯笼，把油灯放进去，用手提着，每天早、晚自习，我们打着灯笼，或举着蓖麻灯，莹莹烛光在夜色里缓缓流动，真的是那个时代的亮丽风景呢！

那时侯，吃是真的奢望 ！在春天里，蚕豆快熟了，我们摘些豆夾，剥开豆粒，用一块小铁片，固定在灯瓶上面，里面放上蚕豆三两粒，下面的灯火焰，炙烤着铁片，不一会儿，就发出诱人的豆香。我们一边咀嚼着美味，一边摇头晃脑地吟读诗书，书声里摇拽着烛光，是很愜意的一幅智慧少年图画呢！

这只小小的煤油灯，承载了我天真烂漫的稚趣，也照亮了家庭的希冀，成为那个物质贫乏年代的一道灿烂！文明，就在这瑩瑩闪烁的烛光里，升腾着，升腾着！

（二）课堂知识启心智

我的启蒙老师，是上一年级时的闫改清老师。闫老师高高的个子，脸色白里透红，扎着两条羊角发辨，一身干净整洁且紧衬合体的服装，很让同学们喜欢。她是灌涨公社前湾村的姑娘，也是内乡师范学校的毕业生，当时也就二十多点岁数吧。闫老师教我们国语，算术，是包班老师。大约两个星期后，我就把语文课本翻得破破烂烂的。老师担心是我贪玩，淘气，故意弄破了课本书呢。就问我：

“才上学几天，就把书弄烂了，以后咋读啊！”

“是我自己读烂的！”我怯怯地回答着。

“是吗？”老师抚摸着我的头说：“那你说，你都会读了吗？”

“有的会，有的不会！”

于是，闫老师翻开书，让我读指定的课文，我还真的能顺畅地读下来，有的段落还能够背下来，老师就开怀地笑了！

小学四年级时，我的作文开始向好！在我的记忆中，小学四年级教室，是在学校西厢房北边面东的教室里，紧挨着厕所的过道，班主任是樊同州老师。记得有一则作文题目是《记参加麦收劳动》。在乡村里，一年一度的麦收，是人们最期盼，最热烈，最感染人的场面了。对于我们儿童，耳濡目染，亲历亲为，也实在太让人体验和感动了。我的作文，就从雄鸡报晓，上工的钟声开篇，写了激昂热烈的劳动场面：林立着的麦梱，农人灿烂的笑脸，火红的太阳，对美好生活的想望等，都做了细致、恰当的描写。樊老师批改后，很称赞。并在四年级的两个班里作范文念，同学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！

那时的语文课文，选取了一些传统的历史故事和寓言故事。象《说谎话的孩子》，《司马光打缸》，《农夫和蛇》，《孤假虎威》，《掩耳盗铃》等，对我的教育很深刻。使我在接受传统文化教育的同时，也植根了道德的良种。在以后的岁月里，结出了诚实，守信，朴素，谦让，担当，礼让，友爱，感恩，奉献的果实。

学校举办各种活动，象故事会，朗颂会，国旗演讲，大小字展览，作业评比等，几乎每个星期都有。特别是故事会，老师不让我们讲课本里的故事，一定要讲课外读物上的故事。我当时对一些寓言故事很欣赏好奇，而且容易记忆。在讲的时侯，能加入自己的想象，讲得很生动，感人，也包含了一些道理，并加入一些感想和评论，同学们听了后挺喜欢的。

演讲会，老师就是让你针对一件事，或一篇课文，谈谈自己的看法，当然了，也会让同学准备演讲稿。这样的活动，既锻练了自己的胆量，又丰富了知识，训练了语言表达能力，开启了心智，起到了很好的教育固化作用。

学业测试，可没有今天这么频多而复杂，形式、手段也没现在神秘多变。一般就是期中，期未两次，由公社辅导区里统一组织，油印的考卷，在自己的坐位上考试，任课老师监考。那时的人诚信度高，不但自己不做假，而且也不会上别人抄袭。会就是会，不会就是不会，得出来的结果，全都是真实的啊！

这么多年的应试教育，兴师动众，劳民伤财的让孩童们去承受任人玩弄的考试闹剧。养成了孩子们去追名逐利，盲目攀升，实际上是在揠苗助长，自毁元气。中国的教育失败，铸成了一个巨大的历史错误。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，实在是误导国运，令人痛心得很啊！

（三）多彩校园塑品行

星期三下午，有两节劳动课。学校辟有专门的两大块校产土地，在寺山庙东坡上的山地。这里盛长着浓密的灌木丛，大队指给学校垦荒种地。我们就拿上镢头，钢锨之类的劳动工具，到坡上开荒。大约有十多亩吧，硬是通过我们师生的辛勤劳动，开垦成为以后的良田了。

河边上，学校还有一块菜园子，里面种着各类菜蔬。族兄王俊银是小学里几十年的老炊事员了，专门为老师们做饭，他也在伙房吃饭，菜园子基本上由他打理。但高年级的同学们，在劳动课上，也去菜园子里刨地啊除草啊捉虫啊施肥啊收获啊，挺起劲挺热闹挺欢欣挺鼓舞的嘛！这不仅锻练了身体，学会了劳动本领，也培养了热爱劳动，珍惜生活的品质！

参加社会化的活动，也是我们少年学习生活的一个方面。1964年的四清运动，上级派来了工作组，深入到各生产队进行财产清理工作。高年级学习好一些的同学，也被抽调到工作组里去做些辅助性的工作，比如填写表格，记流水帐，打算盘之类。这样，既向我们洞开了一扇社会之窗，又把所学知识应用到实际中去，是真的起到了学以致用的作用。

算盘，这是一种起源于秦汉时代的计算工具，继承了远古时代的筹算学，又刷新了时代的进步，进而成为盛行几千年的一种数学计算工具。从三年级时起，我们就开设了珠算课程。在珠算课上，同学们的手指，辟哩叭啦地拨响着算珠，口里念着“三下五去二，八退二进一”的珠算口决，那种场景也十分浪漫，愜意。如果谁的算盘打得好，毛笔字也写得好，这就是乡间的秀才，有文化水平的标准，乡亲们就会崇敬你的！

我庆幸自己在三年自然灾害后，到文化大革命前这段小学教育阶段，实实在在地读书学习了应该掌握的知识，这对我的心性，修养，品质，心智起到了十分重要的形塑作用，对于我今后的成长，奠定了重要的基础！

（四）农耕文化修品德

在学校上学，每天放学后，回到家里，我们一般都要在饭前饭后的短暂时间里，做些家务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。这不仅丰富了我们的视野，强健了体魄，而且也体味了生活的艰辛，作人的不易，养成了吃苦耐劳，艰苦朴素，真诚感恩的优良品质，对于以后世界观的形成，起到了很好的培养作用！

在我刚入学后，祖母就故去了，家里就我和爹俩人相依为命的生活着。父亲是生产队长，整天忙着生产队里的农活，早出晚归。毫无疑问，一日三餐要靠我自己来打理，所以，做饭，洗衣，喂鸡，放羊这些关乎家庭生计的活，就是我自己的份内事。

西河不远，我也会象婶娘们一样，把散乱的脏衣，放在篮子里，在水里浸泡，揉搓，捶打，拧干，晒凉，折叠，一付挺内行的样子。用今天的网络词汇说，挺有范儿的！当然，最初做这些动作时，总不随心如意，尤其是在石板上揉搓，衣卷儿不滚动，就在一面搓擦晃动，甚至烂了也不知道。再如，那时没有洗涤的化学品，肥皂都是稀少的。我就用淋草木灰水，先浸泡脏衣后，再拿到河里清洗，很干净的！

浆衣，就是用半熟的稀面水，加入西坡上的老白土，化开后浸泡揉搓衣服。这样的好处是：一是灰渍附着在浆水的面上，而不是附着在纤维上，下次更易洗涤。二是硬爽爽的，板正，笔挺。

1964年的一天早饭后，家里正经没了下锅的粮面了。父亲要我把一些黄豆，红薯码子（就是红薯结块的根茎），榆树皮，掺和在一起，拿到碾盘上碾碎。那是一个巨大的石磙，安上一个木架子，串上木杠，人推动石磙，碾压铺在石碾盘上的粮品，然后再用罗面筛过，就成了粉状物做食品了。

我一个10岁的小男孩，一步一步艰难地推着石磙，汗水（兴许还有泪水）滴在脚下，心里默想着（我预习过）今天老师要讲的是“比例尺”的算术课，浮现着班级同学读书的模样，大约一节课下来，我就碾碎了，筛完了。又整理一下自己疲惫的容颜，才到学校上课了。课后，我又把课的内容读了一遍，问了问同学，作业题都还做得挺不错的，受到了老师的表扬！

其它比我家庭要好一些的同学，往往要在家里照看小弟妹，给猪，羊弄点青草，上地里剜野菜等。大一些的女孩子，也要做饭，洗碗什么的。能给大人分担一点家庭负担，是我们最大的乐趣！

我们的娱乐生活，也是丰富多彩的。

像踢毽，打毛蛋，打翘，打转儿（陀螺），推铁环等，都是我们儿时常常做的游戏活动。

那时只有星期日不上学，学校一般

没有布置作业，或有少量的作业。十多岁的孩子，往往也要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，跟在大人的后边，做一些轻微的体力活儿。象锄地，割草，挖土，放牛等最基本的农活，从而受到一些农耕文化的陶冶，使我们从农业，农民，农村的环境里，在心灵的深处，树立起吃苦，耐劳，抗争，奋斗，追求梦想，实现理想的朴素的人本意识，为今后的生存，奠定下坚实的思想基础！

（五）寒暑假里陶性情

寒假来了，学校照例从腊月十八到年后的正月初七，放上差不多二十天的假期，这是孩子们一年里最快乐，最昂扬，最风发意气的日子。当然，除了吃好，穿好，玩好这具有年味的意义之外，也是少年们年长一岁，身高半头，可与大人一争高下，独具英俊豪气，朝气蓬勃的时刻。也是爷奶，爹妈千般艰难，万般辛苦中最得意的希冀了！

在除夕这一天，父亲带着我，很郑重的做了两件事：一是祭祖，三十早饭后，贴好春联，带上贡品，火纸，鞭炮，到祖莹地烧香祭拜列祖列宗，叩头，祷告，以告慰先祖，面对先祖英灵，诉说对家道兴旺的计划与希冀，并勉励我要认真读书，努力成才！二是熬年。即在除夕夜里要拜访邻居亲友，对于年长和高辈份的人要敬拜问安，在一起述说家常话，伴其熬岁至夜半。让这种中华民族传统的礼仪道德，在我的心灵里得到固化。

新春佳节，是欢乐的时光。我和同龄的孩子们相约在一起，在村子里东跑西窜，哪儿热闹上哪儿去。手里提着一盏纸糊的灯笼，口袋里装着星散的鞭炮烟花，走着放着，或者在鞭炮纸堆里找寻落下的鞭炮，彼此呼唤着呢称或绰号，腾动往复，游来荡去，犹如马队疾奔，成为除夕之夜和春节晨曦里的一道亮丽风景，同时又彰显出一代新人的敏锐刚毅与英俊洒脱，使村庄里升腾着生活的梦想与希望。

暑假里，是最让人心动的时节。雨后初晴时，清爽宜人，树荫下，有三五同伴在一起，在地上画上方格，做格局游戏。象狼背猪，哈蟆跳井，梱鸡剝皮，占方等游戏。所用的棋子，都是信手稔来的石子，树枝等，这些游戏都满含智慧，对心智的启迪，具有良好的作用！

每逢明月如镜的夏夜里，我们往往凑在一起，一般由王文辽，王文纪他们领着我们几个差不多相差三五岁的孩子们，在生产队栓牛场旁边的空地上，玩“挑老兵”游戏。我们把大伙分成势均力敌的两队，双方一句接一句的喊唱： “野鸡灵，拿把刀，你的人马该我挑，挑谁哩，某某某”！叫喊声一停，双方孩童们大声喊叫着，从两边向中间地带蜂涌而至。一方保护被指名的“老兵”，另一方拼命搶这个“老兵”，双方混战在一起。在约定的时间里，老兵在哪一方，哪方就是胜方。

王文海，小我一岁，很机灵，夏夜里，我和世敏，文记，天星几个，打着麻杆火把（甚至是手电筒，但很少有），拿着铁锨或火叉，到西河里砍鱼。那时，西河水流漫漫，清沏见底，水草和青绵里藏着二尺多长的绵鱼，见到光亮，就游过来，而且很慢，文海眼疾手快，咔嚓一声，就用锨切住了，待世敏把鱼捞上来一看，足有七八斤重，我们一晚上能砍五六条呢！

初冬时节，农人们把地里的红薯秧，一梱梱架在树杈上，里面藏好多飞鸟，象水咕咕，麻雀，鸽子都有。我们几个孩童，打着手电筒，带上木梯，在红薯秧垛里照，鸟儿就是只看不飞，一逮一个着。一晚上能逮三二十只。我们用桐树叶把鸟包住，再糊满水池塘边上的青泥，点燃上一堆大火，把这些倒霉蛋，放在火上烧，不一会儿，肉香盈鼻，这实际上就是弛名的“叫花鸡”呢！我们解了一顿馋！

暑假里，西河上游的鸟蛸洞潭，是我们游泳戏水的好地方。我小时候跟着大孩子们，背着箩筐，镰刀上老虎庙岗上割草喂牛。盛夏炎热，我们三五一伙，先到乌蛸洞潭里游泳戏水，尤其是站在高高的土崖上，往下跳水，在那一瞬间里，耳边有“飕、飕”的爽风，很令人愜意。当我们玩个痛快尽兴之后，天也阴凉些了，才一蹦一跳的到岗上割草。夕阳落山之后，背着满满的草筐，送到生产队的牛屋里，称重计工分。整个暑假里，乌蛸洞潭就是我们的乐园！

从下河菜园地上坡，往西约60米处，有一隆起的高地，老辈儿人称“高山儿”。春秋时节的假日里，我们总要三五成群，到“高山儿”上去玩耍，所嬉戏的形式有三种：一种是从山上往下滑溜，时间长了，高山儿的山间就滑溜出了一道一道明亮的痕迹。这往往是六、七岁的孩童们玩的。二是在爬山，捉迷藏，藏在灌木丛里，让对方去找。最后，就是十一，二岁的玩童，模仿着电影里的战斗场面，在山上，山下做对垒攻防。手里拿着木制的手槍、红缨枪玩具，嘴里高喊着“冲啊，冲啊”，“敌人上来了”的战斗口号，依样地激越，依样的昂场，严然是战场上的英雄。有的玩童也会站在高山儿顶上，大声呼叫着：“为了胜利，向我开炮，开炮！”，真有点电影《英雄儿女》中的英雄王成的风姿呢！

家乡王楼，虽然是一个途野闭塞，地脊人贫的山乡小村，但又确是培育人才的一方沃土。我生于斯，长于斯，在王楼学校里，受到了长达九年半的教育与熏陶。在母校老师们的谆谆教诲之下，在家乡人文情怀的浸润滋养之下，才使我得益于在学海里学而不厌，诲人不倦，成长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！

【作者简介】

王书成，网名：@书卷清纯。河南省内乡县人，数学本科学历，南阳市宛西中等专业学校高级讲师（已退休），国家数学学会会员，河南省高中奥数竞赛优秀指导教师，国家教育学会会员，南阳市优秀教师。在对数字，符号致情致性的同时，对文学也情有独钟，网络文学签约作家，河南诗人。《南阳日报》特邀通讯员。言词清丽婉约，通透哲思灵慧！有二百多篇（部）（著）作品刊著于《散文月刋》，《现代散文诗歌网》，《文心社》，《当代文摘》，《中外文艺》 ，《星连文学》，《汉风文学》等二十多家报、刊，网络平台，为读者分享愉快而乐此不疲！